郴目

在虚情假意上筑梦

【麦源】为什么你会觉得堡垒得不了花吐症?

诺普:

谐,可爱,糖。沉迷玩梗,放飞自我。

——

“堡垒不是人类。”

“他确确实实有这个症状。”安吉拉说,“你不会以为他身上的花花草草都是在待机沉睡时期里长出来的吧?”

麦克雷考虑了一下,发现真的是这个道理。假如是自然生长的花草,冬天本应该枯萎,堡垒却仍旧有办法用柔软的花瓣来款待那只落在他肩头的小鸟,这就有些奇怪了。

可是堡垒从哪个地方吐出花瓣的?托比昂说是散热口,禅雅塔则说花瓣是凭空出现的,不能用寻常的物理法则来看待这类病症。

换句话说,尼泊尔的高僧正在暗示某种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;或者说,魔法。

“你的老师有时也太像神棍了。”麦克雷闷闷地对源氏说。除了禅雅塔和宋哈娜,他同样无视了温斯顿的推测:堡垒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对小鸟的喜爱,于是只能用花瓣的形式来代替。

这仅仅是因为比起心理因素,一般人更愿意相信引发疾病的是生理因素。牛仔的话并没有得到源氏的赞同,正相反的,机械忍者摇了摇头,然后从面甲的缝隙中飘出了一串紫红色的花瓣。

——

岛田源氏,三十五岁,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小型生态园。

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,但自从开始出现这些奇怪的花瓣,他就变成了一个小号的堡垒——只不过更灵活,是个能爬墙上天的移动盆栽。没有小鸟围着他转,蜜蜂与蝴蝶倒是不少,美说他闻上去像香囊。

这间接导致了当他和麦克雷站在一起的时候,面对他们的人会露出十分纠结的表情——他的男朋友带着雪茄与威士忌苦涩又辛辣的味道,他却带着甜腻的花香,外加一群嗡嗡飞着、看了就让人觉得胆战心惊的蜜蜂。

而麦克雷的第一反应是感叹,幸好基地附近没有蚂蜂。

如果有蚂蜂,第一个蛰的也是你——源氏郁闷地想。他每隔一个小时会摘下面甲清理内部,以免花瓣囤积得太多,糊得他满脸都是。

据说有一个治疗的偏方是喜欢的人的亲吻,所以他们稍微尝试了一下,结果不太理想。不但没有解决问题,从源氏舌尖递过去的还全都是蒲公英的花种,而非以往的花瓣,味道苦得让两个人含着安吉拉给的柠檬糖在医务室里坐了一天。

“你八成不喜欢我。”吃着糖的麦克雷含糊地说。

“爱人不算喜欢的人。”吃着糖的源氏含糊地说。

“那你有什么喜欢的偶像吗?或者电影明星那类的。”麦克雷问,思考着或许,也许,大概,可能,他可以容忍哈娜或者卢西奥亲一下源氏,的脸颊。

“有啊。”源氏说。

然后他拿出了一张音游的海报。

看着2D人物扁平得犹如被平底锅砸过的脸,麦克雷心想源氏这个病一时半会儿是治不好了。

——

发病总得有个理由,源氏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变成了突然吐花的患者。要知道,有些人是因为求而不得的暗恋,有些人是因为被幸福淹没不知所措——在温斯顿看来堡垒明显属于这种情况,尽管堡垒并不是人类——然而这些都和源氏没有半点儿关系。

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,对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满,怎么想也不会是源氏自己的问题。

于是源氏认真严肃地和龙神展开了一次讨论,假如龙神有什么欲望那也是可以理解的,大可不必担心,放心大胆地说出来吧。

结果他的太刀三天两头地闹没电,充电十小时拔刀十分钟,基地耗电量整体上升百分之五十。

看来龙神并不喜欢被人假设它也会拥有凡人的欲望。

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相信科学,安吉拉拿着体检报告说这只是暂时的感染,感染的源头十有八九就是堡垒,但同为智械的禅雅塔心境祥和,奥莉莎又和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无异,所以表现出症状的只有半机械化的源氏——不过不用担心,两个月后就会恢复正常。

这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。

顶多就是两个月不能接吻,然后需要随身带一瓶驱虫剂——总比受了伤在医疗翼里躺上两个月要好。渐渐的,飞虫像是意识到了这里只有花香没有花蜜一样,不会再往源氏脸上扑、遮住他的目镜。大部分转移了目标,开始整天追着堡垒和妮妮,只有一两只顽固不化的小蝴蝶有时会盘绕在他身边。

偶尔麦克雷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就能看到围在源氏脑袋旁边转圈的两只色彩斑斓的小虫子,像被重力吸引的行星一样,乐此不疲地飞行着。

他翻了个身,调整了一下枕在源氏腿上的姿势,莫名其妙地想到自己可能是这些行星里块儿头最大的一颗,缓慢地、十年如一日地围绕着他的恒星。

——

叮铃铃。

面甲内部的闹钟只有源氏听得到,他小心翼翼地摘下它,花瓣像雨滴一样落下,砸在地上的都消失在了空气里,剩下的则轻柔地撒在了他和麦克雷的身上。

熟睡中的牛仔因为香气皱了皱鼻子,又往忍者怀里凑了凑;源氏笑着伸出手,取下了那些缠在麦克雷头发上的花瓣。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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